2015年,FIBA为了扩大篮球在全世界的影响力,改革男篮世锦赛为男篮世界杯,同时宣布男篮世界杯的成绩决定奥运会男篮的入场资格。这一项举动颠覆了原来男篮亚锦赛(后改名男篮亚洲杯)冠军直接有奥运会资格的玩法,使亚洲杯沦为鸡肋赛事。FIBA的这套改革,影响最大的无疑是篮球水平相差非常严重的非洲和亚洲以及长时间不出篮球新人吃老本的国家。
这次中国男篮耻辱的兵败男篮世界杯,5场比赛一胜四负,累计输分94分,在参赛的32支队伍里排名第29,也就是倒数第四。连续两个奥运周期没有拿到奥运会参赛资格。
归化+小球?国家队何去何从?
2023年7月24日,在距离FIBA宣布可以归化球员的5年后,中国队归化成功现年29岁的NBA球员李凯尔。李凯尔当年早在2018年就来过深圳寻根寻祖,甚至还上了当时的新闻。整整5年,我们归化他终于成功了。据江湖传言,此前中国队就派人问过林书豪的归化倾向,林书豪没表达出特别的意愿,于是作罢。
要知道FIBA跟FIFA不一样,FIBA对归化球员的要求放的很低,低到年龄大于16岁的球员代表过某支球队出战过国际赛事,只要该国同意,他甚至都可以为第二支球队出战的程度。但是在中国,体育领导首先关注的却是血缘,有血缘的球员才配成为中国男篮统战的目标。男足那种“巴西族雇佣兵”模式是在男篮上不可以的,男篮即要捍卫亚洲霸主的骄傲又要血统纯正还要争取“一年一签”。
要知道在归化上,世界很多篮球并不强大的国家远远走在中国前面。日本的国籍法也很苛刻,他们今年第一次正式将归化中锋霍金斯亮相;约旦归化了神似已故球星科比的杰佛森,甚至黎巴嫩、斯洛文尼亚都有跟本国毫无血缘关系的归化球员。有了归化球员的帮助,他们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提升,毕竟篮球是5个人的运动,空降一个外援效果就能很明显,空降两个直接原地起飞。但是在“归化”上,体育总局人为设障“血缘”,导致我们的选择面小了很多,而且李凯尔归化手续进度非常缓慢,这让他与中国男篮的合练时间较短,李凯尔8月20日才国家队首秀,8月25日男篮世界杯开打。
除了李凯尔这个变量,中国男篮去年11月宣布“疫情期间率队拿到世界杯入场券的杜锋教练下课”,塞尔维亚教练乔尔杰维奇走马上任,但是这位名帅真正跟这帮球员密切接触是今年5月份的事儿。乔尔杰维奇合练后发现这支男篮是一个反世界潮流的队伍,在当今“打快、打三分球、打快攻反击”的风格下,中国队依旧慢慢的磨阵地战,再加上投篮命中率甚至罚球命中率惨不忍睹,一场比赛只能拿60~70分左右,跟女篮的一场比赛差不多。
这支看上去很高的、被国内媒体人夸有内线优势的中国队打起来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内线优势,周琦、胡金秋和王哲林3大内线加起来场均10.6个篮板球,其中周琦3.6个、胡金秋3个、王哲林4个(王哲林场均得分比篮板球还少)。在32个世界杯参赛队伍里,中国队篮板球倒数第二,前场篮板倒数第一。三分命中率、内线得分、快攻得分也是32个队伍里的倒数。
也就是说,这支中国队又慢又没有内线优势,三分也不灵光。确切的说,它什么优势都没有。这支队伍即使去了奥运会,也是被人暴打的送分童子,跟原来的国家队相比,“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前锋”。
目前的篮球主潮流是“小球”,但是小球不等于小快灵,因为小快灵不特别讲究背身能力,是钱澄海教练口中的“追着屁股打”。亚洲球队是否要回归“小快灵”一直是讨论的话题,但是现实是“小快灵”的队伍在NBA还是FIBA赛事里都没有过稳定的出色成绩,而且小快灵面对防守的压力是很大的,目前裁判吹罚手部动作非常紧,于攻于守小快灵并不是一个有效的解决的方案。而小球是在NBA证明过成功过多次的,所以小球是很多世界强队的主要发展方向。
现在打小球的国际强队的基本配置是球员人人都大运动量好体力(像胡金秋那种打了30分钟就上不来气的,请先去练体能),内线有机动性有防守有篮板,外线能三分能背身单打,队伍不仅有篮板保护还要有三个能防守1~3号位的摇摆人球员,而这些要素在这支中国队里通通都没有。
中国男篮这场大比分输给菲律宾的后果就是未来四年中国男篮没有除亚洲比赛外的国际大赛的任务,本来疫情三年我们就已经耽误了很多跟国际交流比赛的机会,世界杯这么一败,跟欧美强队真刀真枪比划的机会更少的可怜。仅仅靠亚运会和亚洲杯这种别的国家看不上的赛事,男篮根本不能达到锻炼球员的效果。所以说难的日子在后面,我们必须要经历一段闭门自练的时光。
这里多说一下中国男篮的外籍教练,中国男篮最早还是相信美国教练,但是由于自己国家篮球的管理复杂性,比如一到大赛各种官员嘴上说着不管,其实各种谈话施压。所以男篮更多把目光投向了篮球成绩也不错,同时国家体制曾经比较相近的东欧(邓华德是个例外,他虽然是美国人,但是在东欧俱乐部执教多年)。但是这些东欧老教练多半都很固执,能力强但难以沟通,所以这些东欧外教跟中国篮球好聚好散的也没几个。乔尔杰维奇目前看亚运会肯定是要带完的,但大概率带完亚运会后就下课了,中国篮球以后还是土教+洋顾问的模式。
CBA到底是什么水平?
输给菲律宾之后,王仕鹏在直播里非常痛心的说了一句:“中国男篮其实没有什么黄金时代,就是姚明王治郅易建联等人用自身的能力掩盖了这支队伍、这套系统的很多不足”。这次男篮世界杯之旅可以说把CBA的品牌砸的干净,证明了CBA的水平在国际赛场完全不够看,CBA的MVP、FMVP到了国际赛场就是待宰羔羊。
但是有一说一,相比较日本的B联赛、韩国的KBL还有西亚的种种联赛,除了澳大利亚的NBL,CBA的外援规模、对抗和赛场运营还是在亚洲排的上数的。但全亚洲的联赛就是一个不练人的地方,哪怕CBA掐尖出来的明星也只能窝里横。CBA经历过“是否应该升降级”、“是否全华班”、“外援四节几人次才合理”、“能不能放开外援无限轮”等种种赛场内的讨论,其实所有CBA的死结就是本土球员跟外援的水平差距实在太大,CBA为了观赛性就要让外援上,但是为了国家队练人又要打压外援,这种矛盾的思路让本土球员的对抗和实力在国际赛场上完全不够看,在这次世界杯上中国队连一个称职的投手都没有。
CBA也并不是没有改良,这几年CBA跟快手合作推广、制定了分类合同(后因为周琦事件自扇嘴巴)、解决了八一男篮的历史问题、限制工资帽、限制外援等等,甚至与NBA接轨搞了视频回放中心。这个视频回放中心搞的还是很高效的,如果还是在篮管中心下属的中职篮公司负责下,以中职篮公司国企的属性,光申请加审批费用这事能拖个好几年。但是由于种种“政策”的干预(比如CBA的裁判跟NBA裁判不一样,CBA裁判和视频助理都不是职业的,但是都是篮协指定的)外加CBA20支球队各种各样的股东,有私企有国企有体育局跟国企混合的甚至以前还有军队的,这些老板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CBA公司一直关系错综复杂,在这种中国特色背景下,CBA公司的改革肯定没法跟英足总、NBA协会相比。CBA公司还涉及了大量的金钱利益,这个利益是几百亿的量级,导致有些表面是公司经理实际是政府官员挂职的人一直迟迟不肯放手早就应该放手的利益。“官办分离”年年喊,直到今年姚明才彻底从CBA公司里辞职董事长。
CBA究竟应不应该为国家队强大负责?这一直是一个引战的问题,毕竟大洋彼岸的NBA并不为美国男篮负责。但是篮管中心副主任兼第一任CBA董事长李金生曾经说过“联赛的发展有三个方面,一是培养人才,二是让球迷获得愉悦的体验,三是实现市场价值,其中培养人才是首要的”。但是CBA没有升降级,打职业篮球的人又不多,导致球员竞争压力很小,摆烂又能奈我何?NBA虽然也没有升降级,但是打破头想进NBA的球员多如牛毛,不好好训练就会被人替代。而且CBA的青训造血能力除了辽宁和广东之外都比较一般,不少青训球员的人事关系在当地体育局,由于全运会的缘故球员要想转会困难重重。这种竞技环境如何能培养高质量人才?
赛场上的低水平导致投资环境较差,靠着姚明个人影响力拉来了几个大赞助商比如人寿投钱,但是今年经济普遍下行,赞助商又有自身危机。
内部对抗环境稀烂,再说说输送到欧美的情况。
我们篮协一直都是嘴上说“鼓励球员出国”,但是行动上扭扭捏捏的像一个娘们。CBA队伍也不愿意放自己的王牌赴美,王哲林当初被孟菲斯灰熊选中,福建为了不让成绩下滑,用1000万的股票来留住他。相比较一年累死累活满打满算能挣6亿日元,交了税再给经济团队分钱后进自己包最多2亿日元(折合人民币1000万)的渡辺雄大,王哲林的生活简直美滋滋。王哲林只是一个缩影,还有像张智涵那样在天津队一直不出场却顶薪的球员。CBA就在这样的“钱多事少离家近”环境下,滋生出一群不愿意提升自己球技却可以躺着赚大钱还不耽误进国家队的人。
如何体教结合?
2018年教育部下达文件,为了响应素质教育,正式取消了体育特长生、艺术特长生以及优秀道德学生在中考高考的加分。这个决策无疑让教育更加公平,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中高考的暗箱操作,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刘强东的媳妇是依靠艺术体操进了清华非体育专业,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人见到过她跳艺术体操的视频。
15岁以上的有运动天赋孩子就要在高中面临一个“极左极右”的选择,要么花费大量时间训练决定终身走职业体育,要么老老实实读书考大学将来搬砖还贷款,因为现在体校取消,教育部要求孩子要当运动员就要上高中,因为高中是有正式学籍的,有学籍才能考大学。由于体育的28效应,肯定很多家长不会让孩子选择收入不稳定的职业体育来养活自己。但是我们的高中又没有质量特别高的比赛,按理说高一的学生,哪怕作为课外锻炼,一年打正式比赛应该是12场,平均一个月一场,外加上热身赛友谊赛,一年应该是20场。但是这些比赛根本没有得到重视,从官从商都没有给于他们很大的支持去运营。所以一个喜欢篮球的孩子可能花了不少课余时间练习,但是他并没有从实战比赛里得到什么具体的经验,也不会被专业球探发现。家长多半也会劝“篮球当一个爱好,锻炼身体是可以的,但是正经班还是要上的”。美国和日本的校园体育为什么火,是因为它很明确的给家长传达“干体育干的好,将来是可以真赚钱养活自己的”。同时他们的校园体育也没有忽视教育,至少学生的文化课考试要及格,不至于当个文盲。就这样欧美很多体育生也不少是短暂尝试了职业体育失败后就转行做上班族,但是经历过系统的训练的学生为国家的体育选材池增加了很多的选择。
而且最重要的是国外的青训系统并不市场化,欧洲他们的青训教练工资并不是训练班或者学校来完全负责,而是一部分来自政府的财政。要训练人肯定先要保障教练不会饿死。“小时候不市场、长大了走市场化”这是正确的道路。但是我们国家的政府财政并不愿意这么分,更喜欢用于维稳和资助第三世界,所以基层青训就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小球员报名少,教练肯定挣得少,挣得少更没人干。恒大足球在2011年重金砸下一个全日制学校,学生缴纳学费可以边踢球边学文化课,而且可以正常会考上大学甚至出国学习,虽然它也培养了不少国青国少队员,但是每年亏损好几亿,后来不得不出租办公楼甚至裁员,原来好几十个外教就剩下4个,现在恒大足球学校的官网从6月份之后就没更新了。
在中国,要真的选择走职业体育这条路,就要尽早的出国,高中大学的时候就申请国外的奖学金,越早出国越能得到专业的锻炼机会。但是这笔费用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不仅对孩子还要对父母有外语能力的压力,所以哪怕现在有蔡崇信篮球基金等公益组织在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收效甚微。
至于很多人说,搞体育吃青春饭,将来一身伤病钱又没挣几个钱多么可怜。这种事情美国也出现过,比如曾经的NBA球员德隆韦斯特,他退役后甚至当了流浪汉,除了他还有不少的NBA球员只知挥霍最后破产。而有些球员就会做生意会投资,副业甚至比打球工资都高。我觉得真正要让体育生明白的是,他们在学校成绩很重要,到了社会也要坚持学习,学习理财知识,学习外语,至少拿一个教师证将来能当去公家学校当老师,或者跟领导搞好关系像韩德君那样退役了能进辽宁体育局当公务员,而不是有了钱就大吃大喝。
当然体教结合是比发展CBA更麻烦的一个事儿,它涉及到教育部门的改革和国家基本生活保障的进步,这两样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而且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官僚风险。在中国这么卷的社会下,虽然有过职业体育的过去无疑让这个人的求职简历更有意思,但是并不会让他多被用人单位青睐是残忍的事实。
姚明的下场?
首先中国篮球有几个部门:体育总局、篮管中心、篮协和各地的体育局。这里面除了篮协之外,其他都是公务员,官员是任命制不是选举制,有行政级别,这点篮球跟足球不同,2016年足管中心取消,权力下沉给了中国足协,所以中国足协是有行政级别的,足协官员也是任命的,足协党委书记和主席是正厅级。篮协主席啥级别都没有,但是它的收入要负责国家队的事儿,从主教练任命到吃喝拉撒都要负责。
姚明2017年2月37岁的年纪被选举成篮协主席,据说这个指名是有“超越体育总局的授意”。空降的姚明同时也兼任CBA公司(中篮联体育有限公司)的副董事长,这样他的经历更加丰富,后来姚明转正,以0报酬当了第二任董事长,从之前跟篮协谈判的上海大鲨鱼的老板变成了当年的谈判对象,直到2023年4月5日卸任。上面CBA那一节说了,这段时间CBA还是有不少的改变的,姚明那时候面对的就是一个除了卖票以外,CBA的一切都在篮管中心掌控下,几乎完全不市场化的CBA环境。通过姚明和其他人的努力,篮管中心的一些具体权力大幅缩减,篮协也把自己30%的CBA公司股票放给了20支CBA球队,放弃了自己的一票否决权,让CBA能独立发展有一个比以前更好的环境。
但这段时间国内篮球的丑闻也很多,几乎涵盖了所有方面:原CBA公司CEO王大为据说出轨女下属而辞职、山东女篮决赛大胜结果拿了亚军、CBA裁判吹罚不专业甚至考试作弊、李楠李春江打默契球、四川男篮拖欠外援工资,多名球员劈腿小三、江西篮协主席戴亚利性侵幼女、女篮功勋主教练李亚光涉嫌贪腐、新疆跟周琦撕逼甚至炮轰姚明本人,可以说国足有的东西男篮都有了。这些事情虽然跟姚明直接关系不大但是对中国篮球形象影响很坏,都需要姚明出面处理擦屁股,让他也是无比郁闷。
2019年世界杯失败之后,姚明随后据说就慢慢淡出了CBA公司,这是挂一个名偶尔参加一下颁奖仪式,甚至传言他连CBA公司的办公室都不咋去,后来那里改成了会议室。他的工作重心逐渐从CBA转向到了中国国家队。2019年世界杯之前,姚明甚至还亲自下场跟周琦讨论内线技术细节,而现在这种镜头越来越少。本次世界杯耻辱失败后,无疑姚明是现在压力最大的人,我想他想明白了,其实信兰成当初的策略是对的–中国篮球要想出成绩就是要“在CBA的环境里抓出来尖子,用这些尖子当边角料,然后让留洋的人来当主心骨,然后通过集训猛练这帮人去打国际大赛”。但是在姚明的任期内,这几个边角料中看不中用,留洋的人一样都是废物,如此的兵搭配上沟通不畅的教练外加上合练没几天还不是大包大揽砍分型的归化肯定没有好成绩。男篮国际赛场成绩退步严重是不争的事实,姚明对今年重点关注三大球的体育总局乃至更高层那边实在不好交代。其实姚明身上的确是一个千斤重担,篮球事业的进步一方面是一小股职业人的事情,还有一方面是一大股普通人的社会运动。上面说的“体教结合”改革无疑就是要改变千百年来中国家长的传统思维,毕竟在中国家长里,打篮球有助于长大高个,但是篮球对于家长仅仅限于孩子长个和锻炼身体,打职业篮球是不可以的,会把自己饿死。面对中国独特的档案制,姚明还要跟人事组织部的现有规则做斗争。
姚明有些改革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短时间能拿到结果的改革目前看都以失败收场。红蓝国家队的尝试结果红队教练李楠为2019世界杯负责下课,后来甚至因为打默契球被禁赛多年,杜锋随后拿了亚洲第八(一度要跟巴林打加时,其实有球员新冠的因素)和世界杯入场券也“含冤下课”。现在再提起红蓝国家队就被人批评“多浪费了一倍的钱,结果效果很差”。
我觉得尽管今年男篮兵败世界杯要担责,但是姚明大概率不会马上下台,毕竟他把能做的都做了。未来几年男子国家队也没有重大比赛任务,没有CBA职务的他除了乔帅可能下课选男篮新教练之外就是关注女篮和3人制了,或者以政协委员的身份再呼吁体教融合,其他地方也没啥可干的。如果姚明将来要是从篮协主席的位置上顺利退下且清白干净的话,他多半就像郎平一样,回到美国的家里,做做生意享享福,基本不会再回大陆了。
恶心的媒体
曾经有人说过,“有舆论保护的地方肯定黑幕重重”。也有人说过,“饭圈文化占据主导的行业,肯定离死不远了”。这两条都跟我们当今的篮球媒体环境有关。
世界杯期间,大量的自媒体不负责任的在各种门户网站上、短视频上蹭流量当标题党。动不动就“对手有难了,恭喜姚明,恭喜男篮”,文章看下来整个报道屁股完全是歪的,用的信息也都是旁门左道,成功的概率跟母猪上树概率差不多,我是不知道有啥好恭喜的。说自己就是强无敌,说别人就是“心态不行易急躁,归化多内部不团结,没大牌更衣室混乱”。一副成竹在胸,对方必将屁滚尿流的自我感觉良好的架势,结果自己球队真的有输崩盘了,再来反向吃瓜,两波流量美滋滋,这种自媒体就应该被人唾弃。
自媒体不正规,靠着真假混说的证据能糊弄大多数“到了大赛才关心的球迷”。而正规喉舌的媒体人在一些世界杯节目里,也是盲目乐观,选择性看问题,把CBA的表现直接套用到国际赛场上甚至NBA赛场上,其实完全是井底之蛙的言论。他们一边正义凛然的抨击日本队靠裁判黑哨,但是自己19年对波兰和波多黎各的运作选择性无视。动不动就用别人的短板来掩饰自己的短短板。球队在场上被打爆了,痛心疾首后开始“找目标+抛石头+掺沙子”,做舆论引导的马前卒,保护本方心理脆弱不堪能力又很差的球员。本来中国足球篮球的受众群体大多数是学校学生,我们的媒体却没有做好一个“实事求是”的榜样,借着宣传部搞民族主义的主流把学生们都培养成“面对西方就无比偏激,一谈丑闻就无脑骂资本,面对自己人犯错不争气除了无能狂怒又不知道怎么办”的傻子,这种媒体也是丧了良心。
这样的媒体就会带出来一些傻逼球迷,他们在论坛上一边抨击日本队靠混血球员出成绩是“日本女性下贱不要脸”、靠规划球员是玩赖,一边骂日本靠裁判获利。然后给中国篮球短时间内出成绩的建议就是“换一个比李凯尔更好使的规划”和“让我们的赞助商资本家去做工作,影响比赛”。可能相比较日本的“无耻”,这样比较“有耻”吧。
看着日益不职业的中国职业体育,急的人依旧很急。但毕竟是商业体育,大关注量就注定有大蛋糕,有大蛋糕势必就有大内斗。球迷能做的只是被动接受,这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有人污染信息,报喜不报忧,骗子来欺骗傻子,就像当年刘翔明明不能跑却故意引人期待,那么球迷们就干脆放过自己,冷眼看之吧。
用曾经一个愤怒的国足球迷的话来做结尾,“这他妈的要不是中国队的比赛,谁愿意花时间和钱来看啊?”